宇宙中,除了我们人类之外,还有其他智慧生命存在吗?
这大概是人类文明诞生以来,最古老、最迷人,也最令人恐惧的谜团,我们仰望星空,看着那条横跨天际的银河,脑海中总会浮现出两种极端的想象:
有些人兴奋地期待,外星文明会突然降临,为我们带来无限的能源、秩序与和平,解决人类所有的苦难,而另一些人则像刘慈欣在《三体》中描绘的那样,在这片黑暗森林中瑟瑟发抖,担心每一次对外的呼喊都会引来一场毁灭性的星际战争。
虽然到目前为止,无论是单细胞的外星细菌,还是驾驶飞船的智慧生命,我们都没有任何确切的证据,但今天我要抛出一个大胆的结论:外星智慧生命,是存在的,这不是一个美好的愿望,而是基于数学、物理与宇宙本质的理性推导。
20世纪的天文学家弗兰克·德雷克曾提出了一个著名的方程式,用来估算银河系中可能存在的科技文明数量:N=R×fp×ne×fl×fi×fc×L。
这一串复杂的符号其实讲述了一个简单的筛选过程:银河系每年诞生多少恒星?其中多少有行星?多少行星处于宜居带?多少诞生了生命?多少进化出了智慧?又有多少愿意对外交流?以及最重要的,这个文明能活多久(L)?
我们不需要陷入繁琐的计算,即使我们将所有变量都设定为极其保守的数值,但只要假设一个科技文明的平均寿命能达到 10万年,那么光是在银河系这个“小池塘”里,就应该同时存在至少 3个 智慧文明。
如果我们乐观一点,假设文明能存续 100万年,那么银河系里的邻居数量可能会超过 30个。
数学告诉我们,我们不应该是孤独的,如果这些数字成立,理论上他们早就该造访地球了,或者至少,我们的射电望远镜应该吵得像个菜市场。但现实是:沉默,死一样的沉默,这种数学预测与观测事实的巨大反差,就是著名的“费米悖论”。
我们该如何解释这种沉默?
第一个结论令人背脊发凉:也许文明的寿命太短了。
想想看,人类从发明无线电开始探索宇宙(SETI计划),到现在不过短短 65 年,但这 65 年里,我们已经数次站在核战争的边缘,气候危机和人工智能失控的阴云也笼罩着我们,也许“10万年”是一个无法企及的奢望,绝大多数文明都在学会星际旅行之前,就死于自我毁灭。
第二个结论则充满了阴谋论的味道:他们看着我们,但选择闭嘴。
这就是1973年约翰·鲍尔提出的“动物园假说”,高等文明早就发现了地球,但他们像观察珍稀动物一样,设立了“保护区”,奉行“不干涉原则”。
但老实说,这个假说经不起推敲,如果不干涉是因为“高等道德”,那这种道德未免太过虚伪,看看人类的历史,所谓的“高等文明”在发现新大陆时,往往伴随着掠夺与殖民,即便外星人真的是充满仁爱的“圣母”,当他们看到地球上依然有战争、饥饿和瘟疫时,拥有神级技术的他们为何袖手旁观?
难道真如某些悲观主义者所说,生命诞生的概率低到令人发绝,我们只是中了宇宙大乐透的唯一幸存者?
在我们陷入虚无主义之前,让我们看看过去60年人类收集到的“间接证据”,虽然没有直接见到外星人,但宇宙确实留下了太多“作案痕迹”。
20世纪90年代以前,我们以为行星很少见,但是现在我们确认了超过 5000 颗系外行星,数据告诉我们,几乎每一颗恒星都有行星相伴,银河系中处于液态水“宜居带”的行星,可能高达几十亿颗。
而且生命也不是魔法,是化学,构成生命的有机分子(如氨基酸)在彗星、陨石甚至星际尘埃云中被广泛发现,这说明生命的种子早已撒遍宇宙,水也不仅仅存在于地球,木卫二的冰层下有海洋,土卫二在喷射水蒸气,甚至遥远的原始恒星云中都有水的踪迹。
还有那些无法解释的信号,比如1977年的Wow!信号,以及近年来频繁接收到的“快速射电暴(FRB)”,虽然我们谨慎地不称其为外星信号,但它们的能量特征实在太过诡异。
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,在数十亿个星球上,数百万次地重复准备了同样的“培养皿”,既然培养皿、培养液和温度都准备好了,菌落怎么可能只在一个盘子里生长?
如果物理证据还不够,让我们上升到哲学的维度,也许智慧生命的存在,是宇宙本身的“需求”,热力学第二定律告诉我们,宇宙的终极命运是熵增,一切都会从有序走向混乱,最终归于热寂。没有能量流动,没有生命,只有永恒的死寂。
但生命是什么?
物理学家薛定谔说过,生命是以负熵为食的机器,我们存在的本质,就是逆流而上,对抗混乱,建立秩序。
人类进化的速度是惊人的,一万年前我们还在钻木取火,今天我们已经掌握了核裂变,科学家预测,未来文明将建立戴森球包裹恒星,甚至掌控暗能量,智慧生命,实际上是宇宙中最高效的逆熵工具。
越来越多的物理学家开始认真思考人择原理:宇宙的参数(光速、引力常数、原子核强力)之所以被微调得如此完美,恰恰是为了让观测者(我们)诞生。
如果宇宙是一个巨大的有机体,它不想死于热寂,它就需要“智慧”来作为它的免疫系统,去对抗熵增,去延续宇宙的寿命。
既然智慧对宇宙的存续如此关键,宇宙怎么可能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地球这一颗渺小的行星上?这不符合工程学的冗余设计原则,为了确保“逆熵”任务的成功,宇宙一定在其他角落建立了“备份系统”。
最后让我们回答那个终极问题:既然他们存在,既然我们也需要他们,为什么我们还没见面?
答案或许在于“距离”,不管是几百光年还是几万光年,这种令人绝望的时空距离,也许不是障碍,而是宇宙刻意设计的安全阀。
看看我们自己,人类骨子里依然刻着原始的“攻击本能”,我们的历史就是一部战争史,如果两个同样处于“青春期”、同样好斗且掌握了毁灭性武器的文明过早相遇,结果很可能不是握手言和,而是黑暗森林法则下的相互毁灭。
宇宙用遥远的距离将我们隔开,就像拳击教练把两个还没学会规则的选手分开在擂台两端,这是一种保护,给我们时间去成长,去学会控制技术,去进化出不仅限于掠夺的更高智慧。
所以我们不必为现在的孤独感到恐慌。
外星文明就在那里,作为宇宙的另一份保险,静静地在远方生长,当我们还没准备好的时候,沉默是最大的善意,而当我们真正成熟,能够肩负起对抗宇宙热寂的使命时,那场跨越星海的相遇,自然会如期而至。
这或许,才是宇宙最顶级的浪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