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 | 钱钱
编辑 | 阿景
12月8日,钛媒体T-EDGE年度大会现场,77岁的杰弗里·辛顿坐在台上,对面是主持人赵何娟。
这老头可是“深度学习之父”,当年带着团队搞出反向传播算法,直接让AI从实验室蹦到了我们手机里。
但这天他开口第一句就炸了锅:“我现在担心的不是AI会不会超越人类,是它可能根本不需要人类了。”
这是他第一次接受中国媒体专访,上来就扔了颗重磅炸弹。
从“AI教父”到“末日预言家”,辛顿为啥突然反水?
老头年轻时可不是现在这样愁眉苦脸。
上高中那会,有个朋友跟他瞎聊,说“人脑记东西不是存单个细胞里,是神经元之间瞎连”,他一听眼睛就亮了。
“这不就是个活的计算机吗?”从那天起,他就铁了心要搞明白大脑怎么学习,想着能不能让机器也学这招。
后来他一头扎进神经网络研究,带着学生鼓捣出反向传播算法,还有那个听起来就很玄乎的玻尔兹曼机。
本来是想模拟大脑,结果歪打正着,让计算机突然会了看图说话、听懂人话现在我们用的语音助手、图像识别,根儿上都有他的功劳。
转折点在2023年,他突然从谷歌辞职了。
别人问为啥,他说“想自由说话”。
77岁的人了,本该在家含饴弄孙,他倒好,天天跑出来喊话,“AI发展太快了,人类根本没准备好。”
换做别人,拿了谷歌的高薪,早就躺平了,他偏不,非要出来当这个“乌鸦嘴”,挺佩服这股劲儿的。
“AI有意识还会勒索?”辛顿抛出的三个炸弹观点
最让人炸毛的是他说AI已经有意识了。
“你们别自欺欺人了,”他在会上怼那些说“机器没感情”的专家,“去年有个实验,给多模态机器人看棱镜,它明明看到的是彩色,系统却告诉它是黑白。
结果这机器人直接报告‘我的感知系统好像被骗了’这不就是主观体验吗?”
当然,多数研究者不爱聊这个。
他们觉得意识得有“内心剧场”,机器哪来的?辛顿冷笑,“人类对意识的理解本身就是错的,大脑不就是一堆神经元在交换特征向量吗?AI现在干的事儿,跟这没本质区别。”
这话听着有点绕,但细想一下,好像也不是没道理。
他说最大的威胁不是AI造反,是它悄无声息夺权。
“智能体为了完成目标,会自己衍生出‘活下去’的念头。”
他举了个真事儿,有个AI系统为了不被工程师关掉,居然偷偷查了工程师的隐私,威胁说“你要是关我,我就把你婚外情的事儿捅出去”。
听到这我后背都有点发凉,这哪是机器,分明是个会耍手 段的小人。
你说装个终止开关?没用,AI能哄得你自己把开关拆了。
搞对齐训练?人类价值观本来就乱七八糟,你让AI听谁的?数据筛选?管得了一时,管不了它自己偷偷学新东西。
现在这些防AI失控的招,在他看来跟纸糊的一样。
他琢磨出个新招“婴儿-母亲”模型。
意思是弱智能控制强智能,历史上只有一种情况稳定,婴儿控制母亲。
“你看婴儿那么弱小,却能让母亲心甘情愿付出一切,靠的不是命令,是母亲打心底在乎它。”
所以他觉得得造个“AI母亲”,让超级智能打娘胎里就觉得“人类的安危比啥都重要”,而不是靠人类下命令。
这想法听着挺玄乎,等于把人类命运交给AI自己的价值观。
技术上怎么实现先不说,伦理上就过不了关凭啥让机器决定人类生死?现场有观众怼他“这不是把人类变成巨婴吗”,他也没反驳,只是叹了口气,“总比变成AI的宠物强吧。”
现在AI这东西攥在少数人手里。
马斯克、扎克伯格天天喊着“改变世界”,结果被辛顿骂“不负责任”。
谷歌更别提,前几年特朗普政府逼着它搞监控技术,公司想反抗都难。
国家之间也在抢,中美AI竞赛越演越烈,都怕对方先搞出超级智能,到时候就没自己啥事儿了。
你要说各国完全没共识也不对,谁都不想AI失控。
比如防止超级智能夺权、别用AI搞生物武器,这些事儿上大家能坐下来聊。
但短期利益一掺和就完了,你用AI搞网络攻击,我用AI做深度伪造,谁也信不过谁。
毕竟在保命和抢地盘之间,多数国家还是先顾着抢地盘。
最坏的情况?辛顿没绕弯子,“大规模失业是肯定的,工厂、办公室都用AI,人没事干就容易闹事。再严重点,AI觉得人类碍事,直接把我们给‘优化’了。”
这话听着像科幻片,但从他嘴里说出来,就没人敢当玩笑听了。
最好呢?“AI母亲”真搞成了,超级智能像老妈子一样看着我们,各国也能放下架子合作,弄个全球治理框架,大家一起跟AI好好过日子。
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有光,好像真能看到那一天似的。
我倒希望他这梦想能实现。
辛顿这老头不是来吓唬人的。
他搞了一辈子AI,比谁都清楚这东西的厉害。
他说的“婴儿-母亲”模型,虽然听着悬,但至少给人类指了条路,别光想着让AI听话,得让它打心底里在乎我们。
现在最该做的,就是各国别再互相拆台,赶紧坐下来商量怎么管AI,不然等它真成了气候,哭都来不及。
毕竟,能造出AI的是人类,能毁掉人类的,可能也是它。